第二十七章不能咬(微微h
  最后一句被咬得很轻,带着不清不楚的占有欲,却又低小得比不上长廊外鸟雀的叽喳声。
  乐于知啊
  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。
  忘了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,说兔子这种小动物表面柔弱可欺,美貌无害,但其实只有养的人才知道它有多不讲道理,认人,吃醋,还拆家。
  陈芨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。
  嗯,是有点像。
  “乐于知,”她笑起来,“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?”
  低下的睫毛慢慢掀起,乐于知的眼神依旧懵懂,只有陈芨知道这样让人放松警惕的外表下,藏着怎样一个狡诈的灵魂。
  “什么样子?”他轻声问她。
  声音乖,表情也乖。
  陈芨捏住他的脸,认真评价,“嘴里,眼里都写满了占有欲,心眼比算盘珠子还多。”
  “亲了你就不能再亲别人,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,我为什么要答应?”
  语调再也不是刻薄和冷漠,更像是在玩笑。
  而柔弱的兔子眨眨眼,忽然问她,“那你想亲我吗?”只用他们能听见的声音,水波一样轻轻柔柔荡在耳边。
  陈芨:“”
  突然。
  只不过很突然地,她觉得这样笨拙直白的迎合,比赤条条的身体更让她受不了。
  操。
  陈芨骂一声。
  “乐于知。”
  她望向他那两瓣水亮的唇,呼吸发沉。
  “我们来玩点其他的吧。”
  门被拉开,又大力关上。
  “等一下我还没唔!”少年的惊呼转瞬被追上来的唇舌吞没。
  拉链拉下,外套从肩头滑落掉在地上。
  没人去管。
  陈芨把乐于知往墙角推,他后退一点,她就靠近一步,手掀起衣摆探入,那段细腰和想象中一样软绵,比脖颈那三寸肌肤还让人舍不得放手。
  陈芨食髓知味般地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吻,舌尖滚烫,忍不住用牙尖去咬。
  “别咬”乐于知抖了两下,急切难耐地想要躲。
  陈芨本来就没用力,竟真的被他躲开,怀里落了空。
  “怎么了?”她拉住他的手腕,轻而易举把人扯进自己怀里,然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,吻顺着半解的衣领密密落在裸露的圆肩上。
  乐于知忍着呜咽,清醒的眼睛又有些跌回情欲的迹象,只能鼻尖去蹭她,颤巍巍地讨吻,好让肩头不再留下更深更重的痕迹。
  “唔”他脸颊发热,“不能留下痕迹,会被发现的”
  喘着气,小声解释。
  想让她知道他不是不喜欢。
  “衣服能遮住的地方也不可以?”陈芨盯着肩头那片雪白柔腻的软肉,低头浅浅亲了亲,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,火烧一般。
  乐于知闭紧嘴巴,身体快被她的吻烫化了,差点就答应让她咬下去,从肩到下面腰,哪里都可以。
  但他很快就想起乐沅清那张不苟言笑的脸,涣散的瞳孔震了震,霎时恢复清明。
  不能放纵不管。
  只要他还想继续跟陈芨在一起,就必须小心地,不能留下任何被母亲发现的可能。
  否则一切就完了。
  乐沅清有的是手段。
  “不可以”
  他有些难过了,但语气依旧保持着软乎乎的湿黏,闷闷地开口,“我要去上课了”
  可手却舍不得,依旧抓着她的手腕,没有一点想要结束的意思。
  陈芨看出来了,盯着他略有些低落的侧脸看几秒,忽然松开手,细心帮他拢上松垮的领口,假装体贴地说,“行,那就这样。”
  转身朝门口走。
  然而第一步都没迈出去。
  她的衣摆被紧紧拽住。
  很用力。
  时间仿佛静止,乐于知站在那里垂着眼,这种事对他来说有些难,所以咬着唇多花了些时间才抛开羞耻心,顶着陈芨直勾勾的眼神走过去,闭上眼,接着踮起脚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黏糊糊的吻。
  舌尖生涩地模仿,慢慢撬开她的唇齿。
  伸进去。
  舔两下。
  再咬咬她的舌尖。
  然后便飞速地撤出去一米多远,头低着,不敢看她,手紧张地攥起散开的衣领。
  “等明天中午好不好,中午琴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在。”
  他说。
  “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。”
  这副模样看起来真的太好欺负了,明明即将被侵犯的人是他,却还要担心她不高兴,想办法去安抚她的欲望。
  啊。
  怎么会有兔子因为狼不能吃到自己而颤巍巍去道歉呢。
  这样显然会让狼更饿的啊。
  陈芨抑制住想掐住乐于知的脖子吻上去的冲动,手抬起,在他越来越低的脑袋上摸了摸,“明天中午是不是也不能亲脖子?”
  像对待宠物那样哄着问。
  “可以亲的”乐于知说,好像被她摸得很舒服,声音都软了,可顿了顿又补充道:
  “但是不能咬。”
  “有点难。”陈芨逗他。
  乐于知果然陷入纠结的状态,完全在思考该怎么满足她,过一会儿才开口,“你喜欢我的腰吗”
  他想起她刚才在腰上又捏又揉的动作,脖子红了一片。
  “还有屁股”声音越来越小,“你想怎么捏都可以”
  “但是真的不能咬。”